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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舞派》給我一個十分清晰的印象,新蒲崗迷你倉就是拍跳舞拍得很好看,執筆此刻其實已經跟看《狂舞派》首映時相隔了一段時間,但腦海依然可以浮現戲中各舞者技藝之震撼。黃修平執導的《狂舞派》徹底打動了我,打動我的除了是舞者們精彩的舞藝和他們對夢想的熱誠外,《狂舞派》觸動我的,還有一種異常的陌生感。所謂陌生,就是在大銀幕上竟看見香港人跳舞。在香港,我們普遍有什麼機會可以看到跳舞呢?或許是當歌星在台上唱快歌、農曆新年花車巡遊、甚或學校開放日看子女才藝表演的時候。若非對舞蹈有一定興趣,普通的香港人可能只會在偶然的情�之下,夜深路過某個較少人的街角,才會碰上類似《狂舞派》中的舞者。在香港跳舞這樣陌生自2009 年開始籌備選角的《狂舞派》,展現香港街舞較少人認知的生態空間。《狂舞派》中主要有兩隊舞隊,主角阿花(顏卓靈飾)所屬的BombA 是大學生組成的舞隊,成員會於校內校外辦跳舞班來支援屬會經費;另一隊宿敵Rooftopper 則寄居於舊式工廠大廈,工廈天台也是他們練習和表演的空間。導演黃修平在電影製作特輯中透露,在香港要拍一部跳舞電影,不用解釋也可以想像當中的難度,但《狂舞派》就是在不理想的環境之下迸發出創意和熱情。Rooftopper 戲中登場時於工廈一段長達約10 分鐘的Parkour,由滿佈桌椅的樓上工友食堂,穿插於工人和貨物之間的走廊,跳進舊式拉門升降機,再衝上工廈天台。《狂舞派》的Parkour 呈現出香港獨特的地道景觀,同時教我想起不少經典歌舞片,如積葵丹美的《柳媚花嬌》,路人以平常生活的動作穿插於舞者的舞蹈之間,但或許是因為Parkour 的動作能夠與周遭特殊環境融合,這一幕有種難以言喻的感染力和現場感,是在看一般歌舞片時所沒有的。這正正反映導演黃修平所謂不理想環境之下迸發出來的創意。當太極遇mini storage街舞男主角7 良(蔡瀚億飾)是大學太極學會的會長,跟女主角阿花各自練習時相遇,從而發展出一段感情支線。當太極遇上街舞,除了有傳統和街頭文化拼湊出來的火花外,無意間也反映出社會上對不同文化的觀感差異。戲中的跳舞學會雖然較受同學歡迎,但在校園內只有一個儲物櫃;相反,只有幾個會員的太極學會卻有固定場地。故事中交代,原來以前有成員在舞蹈學會會房內鬼混,所以該場地現時由太極學會獨有。《狂舞派》如斯自然的將鬼混→街舞→剝奪街舞於校園內的活動空間→將空間交予較健康的太極,這個方程式毫無猶豫的連繫起來,街舞就是年輕人問題的象徵,太極則予人健康正氣之感。《狂舞派》並沒有�力探討這個社會觀感上的分歧,同時亦無刻意去迴避。這空間容不下表演藝術戲中,由區議員辦事處牽頭之下,柒良的太極學會在公共屋�為老人家表演太極舞,區議員為太極學會最低限度也安排了場地和觀眾,但這類媒介卻難以存在於街舞和大眾之間。戲中BombA 已算幸運能找到一個小空地公園來練習,但那�不能發展成一個接觸群眾的平台。香港不少公園瑟縮於幾乎無人停留的地方才會發現無既定用途的空地,多人流的公園就已經規劃好了不同用途卻缺乏隨意使用的公共空間,其僅餘的自由活動空間只要收到投訴,就是禁止活動一方而非促進相互理解,導致街舞或其他表演藝術欠缺跟大眾互動的機會,亦解了香港作為國際大都會,卻培養不到像東京代代木公園般可以供人自由表演的公共場地。我看《狂舞派》時感受異常的陌生,不是因為我們並不知道這班舞者的存在,陌生是因為平時我們只能看到他們的鳳毛麟角,而舞者們亦欠缺跟公眾交流的空間,彼此難以接觸得到大家。《狂舞派》讓電影觀眾一睹這批環境逼出來的舞林高手,在戲院內如此近距離感受一眾舞者的熱誠,會發現所謂陌生的,其實是自己慢慢忘記那份曾經對夢想的追求。文張知行self stor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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